这么多公司做质量体系认证,质量到底是什么?我们的质量体系认证也培养了千千万万个质量人。那么质量到底是什么呢?
我们是做质量的,但是也只是做事的,多年来我们一直茫然四顾,身边的良师益友虽多,可是谁也无法有效表述“质量是什么”;或者说,表述出来的,也无法说服我的心。
哪怕大师们的“圣经”,因为无法有效说服我,为什么呢?因为我发现每个人的观点都能够被推翻。
而我们回顾整个简短的质量发展史(或许不足百年),再代入每个人的观点,才能够看明白,其实每个大师都只是代表了他引领时代的关注点罢了。
质量起源于手工作坊并入集中大生产时代的变革中,大家都需要做出能用的东西,此时是卖方市场,“我说能用就能用爱买不买”,老板只在乎多赚钱少做点废品,这个时代呼唤“ 过程控制的数据化 ”和“越来越好”,那么道奇和罗明顺势而起,提出抽样统计;然后戴明在前人的基础上总结出来管理的规则---持续改进;对,无论怎么看,戴明的对质量的看法就是“改进、改进、持续改进……”。
可是,资本家不太愿意听从戴明那一套,最明显的表现就是,戴明在美国本土不吃香,直到多年后的日本人的工业化冲击美国市场的时候,才被翻旧账当作圣经膜拜;此时资本家的主流意识,依然是“天老大我老二,买东西的是老三”,那么资本家的主流意识就是“东西能用附?能用就卖掉”;于是乎朱兰、费根堡姆揭竿而起,创造性的提出【全面质量】概念,用来降低老板的工作压力;
同时,为了顺应资本家的需要,朱兰提出了的【适合使用】就是成了这个时代的质量观点。
工业化社会的发展是爆炸式的,终究一天,中高端市场趋于饱和了,开始有了竞争者,反大托拉斯的浪潮逐步提高,买方逐渐在市场上有了地位,他们开始追求性价比,日本发展了全面质量,早就了低成本汽车时代的诞生,一度成功冲击了美国的大汽车时代,迫使托拉斯们睁开眼睛看世界,发现……“咱们落后了”;怎么办?
毕竟底子还在,快点学吧,它们细细研究日本人,形成理论叫【精益生产】,其实还是‘持续改善’的翻版,结果发现群体意识多年的【适合使用】并不被市场所接受了,那么让理论回归一下全面质量管理时代吧……
此时的社会形态是,大家都讲究精细化的生产和管理,一切都要尽量控制成本和效率,质量这个东东先放一放吧。
工业化社会的市场,并不会随着资本家们的意识而转变,世界性的经济危机促使市场重心出现变化,买方终于登上舞台,“不符合我提出的要求我就不要”;
为了赚钱,资本家们最会顺应时代的变化,打顺风仗才是最赚钱的不是?,那么【符合要求】就成了这个时代主流的观点,并被克劳士比顺势提出,它注重与强调双方对约定的执行程度;并在这个基础上,才能真正做到“零缺陷”理念和趋势。
随着大工业时代的进一步发展,现在市场的主流意识形态又是什么?大家都在研究,研究,再研究……但是资本家要赚钱,资本市场要运转,于是质量保障体系在几个超级大工业市场的引领下,大家一拍脑袋出来了---ISO9001\TS16949……
在这里,它们必须对质量先下一个定义“是一组固有特性满足要求的程度”,好么,变成“程度”了;就是说开始(向)下流无下限了……那么‘让步接受’也就成了被允许的存在了。
中国,作为世界最大的产业和消费市场,终于打开国门,国外很多卖不掉的东西终于找到了宣泄口,无论怎么做都会有钱赚;结果,中国赶上了一个奇怪的质量认知发展末班车,却没有经历过多次的工业化大变革。
百花齐放的质量意识和认知,都尤其来源和市场,都能够给资本带来利润,那么哪一个是正确的?哪一个是我们可以选择的?
对质量大师的盲目崇拜出现了,只要能够给资本家带来利润,谁都是新一代的质量“大师”,却都又很快的被掩盖住茫茫人海中;华山论剑的顶峰一般只有几个人,但是大时代却把很多人都送来上去,大家连脚都没地方放了,还论什么呢?
于是,我们又开始了习惯“外面的月亮就是圆”,一群身披XX跨国企业背景的人成了更新一代大师,XX企业的老板成功人士成了更新一代大师,XX有过几个成功背景的培训师成了更新一代大师……
从此以后,我们放弃了自我成长,和自我学习的土壤,总期望一步跨过所有的成长台阶,跻身于顶级群落中,却不知道我们其实一直需要在底层摸爬滚打慢慢的向中层走。
然后,我撤回来自己的眼睛和思绪,回归本源,我的质量认知是什么?似乎答案不是很明朗,我也仍在探索,但是随着工作经验的增加,我开始有了一些‘悟’,向孵鸡蛋一样,逐步孵出一些奇怪的认知:
在一个民营企业,我们需要努力的说服老板和大家照章办事,此时的质量意识群体观点是能否赚钱,能否赚更多的钱,为此有一些损失和违规是可以容忍的,它们对待质量的看法是“满足要求”,记住是“满足”而不是“符合”,满足更关注客户的内心,是服务大于产品本身;
在一个国有企业,大家都遵守一个群体规则办事,质量意识群体观点是遵守约定俗成的规则,哪怕它是浪费最大的也在所不惜,赚钱是必然的赚多少是偶然的,它们对待质量的看法是“适合使用”,店大欺客的事情时有发生,而只要发生就是必然,“客户的要求”算个屁;
在一个台/日资企业,大家都努力的想让每个人关注身边的质量,每个人都监督和督促别人遵守制度,只要遵守了制度结果对和错都无所谓,这是一种准军事化群体惯性,它们更加看重本身内部质量的经济性,更加注重效率和质量的均衡点;它们对待质量的看法是“带来更大经济效益”,对自我的关注超过了对客户的服务关注;
在一个欧/美企业,大家都努力营造一个人性化的氛围,质量确是一个要求大家服从的规则,与它们群体的天性相互抵触,最终相互妥协的结果就是,大家一片和谐的遵守制度,内部交锋不太明显,但是大团队的领导者却要随机应变顺风而动;群体对质量的认知就仅仅是“符合要求”,它还是克劳士意识的延伸……
然后我们发现,体系并没有被有效执行,甚至大家都没有执行,只是这个时代的资本运作还在让大家成功和盈利。
最后,一个伟人突然跨越时空的壁垒闪了出来,他说“抓到老鼠就是好猫”。
然后似乎有些想通了,质量认知只是手段,都为了结果服务;我们的目标是什么,就需要采取合适的手段和认知;
做好随机应变的选择,这就是这个时代给我的启迪,也是我所认知的质量观念,或者说是管理理念。